第(2/3)页 “秦翁,”李倾城转身看向缩在船舷边的老者,他手里攥着个褪色的平安符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“您确定是黑水沟以西?” 老渔翁颤巍巍点头,浑浊的眼睛望着远处翻滚的浪涛:“错不了,那年俺家老三就葬在那儿。那天日头正毒,忽然起了白雾,雾里就显出那岛屿来,跟天宫似的,太气派了。” 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腰都弯成了虾米,“只是那雾太邪门,沾了的渔网第二天全烂成了碎布条。” 陆尘突然按住船舷的铁锚,指腹在锈迹斑斑的铁环上轻轻敲击。 锚链深处传来细微的震动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苏醒。 他抬头望向海天相接处,那里的云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,像被墨汁浸染的宣纸。 “起锚。”陆尘的声音穿透渐起的风声,“再不走,就要被台风堵在港里了。”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转动绞盘,沉重的铁锚带着一串气泡浮出水面。 当“破浪号”的白帆在晨风中鼓起时,老渔翁突然瘫坐在甲板上,望着船尾拖出的浪花喃喃自语:“不该来的,真不该来的.......” 出海的前五日风平浪静。 湛蓝的海面上偶尔掠过成群的海鸥,夕阳将海水染成熔金般的颜色。 李倾城每日都会登上瞭望塔,用望远镜扫视地平线,而陆尘则在船舱里研究那些从古籍中抄录的蓬莱传说。 直到第六日午后,天空突然暗如黑夜。 最先察觉异常的是掌舵的水手。他发现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打转,铜制的盘面竟烫得灼手。 第(2/3)页